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,“加强全媒体传播体系建设,塑造主流新格局。”当前,生态、媒体格局、传播方式已发生深刻变化。主流媒体如何打造自主可控平台,是值得重视、亟须探索的事项。较多省级媒体因地制宜,推进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,这一过程中,既有共性的举措、同类的问题,也有个性化的难题和独特的探索。浙江日报报业集团(以下简称“浙报集团”)潮新闻的发展之路,是地方党媒探索的一个缩影。本报告以潮新闻为案例,呈现探索举措,总结特色启示,展望行业发展,以期为各级各类主流媒体打造自主可控平台提供借鉴。
本报告聚焦主流媒体平台的“自主可控”,对此有三点基本理解:其一,自主可控不意味着不开放共享,媒体建设自有平台与借力商业平台并不矛盾;其二,技术自主可控、内容自主可控,两方面都有发力空间,这需要价值上的认同,也需要经济上的投入;其三,央媒的自主可控和省级媒体的自主可控并不矛盾,省级媒体是信息传播的重要节点,更是服务区域的重要平台,地方主流媒体可进一步突破思维局限,在媒介融合过程中,以更高站位、更宽视野、更大格局优化组织架构,促进党媒在全媒体传播体系中发挥合力。
从党的提出的“现代传播体系”到党的十九大提出的“全媒体传播格局”,再到党的二十大提出的“加强全媒体传播体系建设,塑造主流新格局”,媒体融合发展持续向纵深推进。主流媒体建设自主可控的平台,日益成为提升内容传播力、领导力、行业竞争力的关键。当前,主流媒体在融合转型中进行了很多探索,在扩大主流阵地、提高社会影响力、探索商业新模式等方面取得了一些成果。
新型主流媒体如何重塑传播格局、重建传媒底层逻辑、重构融合技术基座,进而形成强大影响力、竞争力,是业内聚焦的问题。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的阶段,省级媒体因地制宜进行探索,潮新闻客户端展现了新思路、新作为、新成效,对塑造主流新格局有积极意义。
2023年2月18日,由浙江省委宣传部指导,浙报集团主导打造的重大新闻传播平台启动。作为平台的主力战舰——潮新闻客户端正式上线,其由原浙江新闻、天目新闻、小时新闻“三端合一”而成,定位于“深耕浙江、解读中国、影响世界”,打造具有鲜明新时代味、人文味、浙江味的新媒体产品,发展目标为具有超级用户、适应移动阅读、代表浙江声音的融合传播平台。目前,优质内容、先进技术、创新管理开始相互赋能、相互驱动,全媒体传播体系初步形成,打造良好的发展模式和生态初显成效。
此前,媒体客户端主要发挥内容载体、传播平台的作用,移动端的媒体阵地实现了“从无到有”。如今,主流媒体打造自主可控平台,进入“从有到优”的阶段。潮新闻的建设围绕“七个新”要求:定位新、呈现新、打法新、技术新、运营新、架构新、体制新,在主流媒体进军移动互联网的过程中,积极展现作为,担当主流媒体责任。
主流媒体平台发挥特色优势,以丰富的优质内容供给,精准把握用户的需求,在“流量”竞争中脱颖而出。内容方面,潮新闻统筹使用“浙江宣传”稿库、省级广电新闻媒资、11市融媒体、90县融媒体及1926家共享联盟、各类政务账号和优质自媒体账号等资源;推进“潮鸣计划”,吸引近1500名高质量创作者入驻;基本实现每天一篇端内阅读量10万+的“小目标”,截至8月31日,端内阅读量10万+稿件数量达397篇,其中原创稿件317篇。
用户方面,截至2023年8月31日,潮新闻全网粉丝量超1亿。潮新闻客户端用户下载量4289万,上半年平均日活58.87万,其中最高日活突破80万,第三方平台粉丝量超5000万,居全国同类媒体前列。
潮新闻提出,全国热点发出浙江声音,浙江热点引导全国,逐步形成了有态度、有深度、有热度、有温度的新闻报道新场域。以“潮声”为例,上线篇,科技、健康类报道15篇,独家调查报道6篇,国际题材5篇,文娱线篇,题材内容全面,出现了许多阅读量10万+、5万+的原创稿件。
组织架构方面,潮新闻上线后对体系、机构进行完善,成立了潮闻天下党委会领导下的编委会、管委会、技委会,实施潮新闻平台与钱江晚报一体化管理的体系,并完成了一体化组织架构的设计和中层干部的选拔,及三端员工的双向选择。目前潮新闻员工650人。潮闻天下传媒机构设置职能、内容、运营、垂直和技术五大版块及23个内设机构。
主流媒体打造自主可控平台,需要定力,也需要创新精神。主流媒体有独特的内容优势、社会价值,保持自主可控有必要性,这与开放发展并不矛盾。主流媒体打造自主可控平台,不仅是技术逻辑,也是价值观的体现,浙江是社会主义共同富裕先行示范区,浙江媒体把握区域特色优势,积极展现作为,在改革实践中担当社会责任。
主流媒体在融合改革、发展转型过程中打造自主可控平台,一个抓手就是推进客户端建设。从行业视角看,主流媒体转型不应仅局限于自身的适应性问题,而应以更高站位、更宽视野、更大格局进行架构,发挥党媒在全媒体传播体系中的引领作用。省级媒体是信息传播的重要节点,可以形成连接广泛、多边交互、共享共赢的生态。潮新闻从至少四个方面进行了探索。
媒体转型发展过程中,一度出现“内容为王”,还是“渠道为王”“技术为王”之争。浙报集团以争创新时代一流党报集团为目标,以内容、平台、技术、产业、治理“五端发力”为路径,开展系列改革实践,强化数字化转型的核心引领工程、动力支持系统、支撑保障体系,努力建设以内容建设为根本、先进技术为支撑、创新管理为保障的一体化全媒体传播体系。
“三端合一”——“以减法做加法”汇聚力量。“以减法做加法”,是壮大移动端主流声量的新探索。潮新闻通过“移动优先、内容为王、流量说话”的战略考量和“自设议题、以快制快、纵贯”的战术打法,初步摸索出一套从生产到传播全流程增强传播力、影响力的组合拳。
客户端多元化的进程中,“做减法”是“反其道而行之”的举措。2022年6月以来,浙报集团实施纸媒与新媒体优势互补、共赢发展融合战略,举全力打造重大新闻传播平台。潮新闻是三端合一的产物,但并不是简单合并,而是进行了系统重塑,致力解决定位模糊化、内容同质化等问题。此外,浙江在全国数字化改革进程中走在前列,加强一体化全媒体传播新体系建设,符合数字化改革的趋势,也是主流媒体提高参与社会治理水平,助推社会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责任担当。
连接市县——推动“全省抱成团、对外一个端”。构建一体化全媒体传播体系,是主流媒体融合发展的重要探索。潮新闻以“共建、共享、共赢”的理念,实现从产品层到应用层到底层一体化贯通,实现内容共享,产品层一体化,主力舰“潮新闻”与市县融媒战略单元高效协同,实现省域新闻资源优化重组。全省101个市县媒体共通共建共融的新平台,推进省市县实现内容、用户、数据“三打通”,建设省市县一体化传播体系,“全省抱成团、对外一个端”。据统计,浙江省共享联盟签约成员单位浙江省共享联盟签约成员单位1926家,潮新闻上线万余篇,市县好新闻好作品持续通过“潮新闻”对外传播,提升市县融媒的影响力,有助于形成传播势能。
立足内容——“挤干数据水分”打内容组合拳。主流媒体如何促进“流量”和优质内容实现正向循环,是当前业界共同面临的问题。潮新闻提出“数据归真”,不再对客户端内的阅读、点赞、转发等数据做加权,是有意义的探索,真数据体现真效果,内容运营团队更能把握传播规律,进行更加扎实的内容生产。优质内容是媒体立身之本,潮新闻以打造三点新闻为牵引,直面热点、解剖难点、亮出观点,深挖浙江富矿,并关注国内、国际热点,形成“热点报道+求证+潮评+追踪调查”的特色组合拳。如旅美大熊猫“丫丫”回国报道,相关微博线亿;与西昌卫星发射中心联合出品MV《最爱发射场上那条路》,提升潮新闻影响力。
重大主题报道方面,2023全国报道中,潮新闻独家策划的《行李箱》实现“破圈”传播,《首次记者会上,李强总理为何重提发源于浙江的“四千精神”》成为首个端内阅读量30万+稿件;围绕主题教育,注重可视化呈现和融媒体产品策划,畅通民情收集渠道,联动政府部门推进解决人民群众急难愁盼问题,取得良好的社会反响。从内容运营看,为贴近用户的碎片化阅读习惯,目前较多新闻客户端发布大量快讯类内容,而潮新闻增加了深度报道、专题报道,在移动端做“深内容”是值得关注的探索。
平台联动——借力外部平台优化内容生产模式。潮新闻探索构建多元化主体共同参与的高质量、一体化、可持续内容生产传播新生态,输出独家、深度原创内容。推出“潮鸣计划”吸引近1500名高质量创作者入驻,丰富了平台内容生态;积极与商业平台联动合作,通过做强平台账号、拓展原创报道和运营活动分发传播,助力提升传播力和影响力;启动“五个一百”计划,邀请百名乡村文化传播官、百名智库专家、百名作家、百名友好使者等入驻,推动内容思想性与获得“流量”实现正向循环;提升全国影响力,做强本地报道和品牌运营,同时积极联动全国媒体,在世界读书日、世界水日等节点参与账号互动,聚焦热点话题,形成跨区域报道“朋友圈”,产生良好的传播效应。
海外传播——省级媒体“出海”更需有勇有谋。地方媒体进行国际化探索,需要“敢想”,也需要“有为”。潮新闻有“影响世界”的愿景,也有加强海外传播矩阵运营的举措,目前取得了“Tik Tok账号单条视频最高播放量超过1000万”“潮新闻Tik Tok账号已经收获2个阅读量百万+作品,增粉超15%”“优兔账号上发布的潮新闻原创内容覆盖人数超过5万”等阶段性成果。
目前,主流媒体越来越重视打造品牌活动,一方面媒体可在此发挥传播优势,促进活动影响力和媒体影响力双向提升;另一方面,品牌活动潜在的商业价值,是媒体市场化经营发展的富矿。潮新闻上线以来,策划运营各类活动近60场,取得了一定成效。
围绕自身品牌开展活动。策划开展系列线下活动,有助于提升品牌传播力和影响力。潮新闻围绕“潮”品牌,策划了客户端上线仪式、“满月派对”、百日品牌推介会等活动。上线天之际,潮新闻启动“打卡亚运e起‘潮’”活动,联合全国各沿海省份的10家主流媒体共同启动“潮起最美海岸线”全国主流媒体融媒行动,联合浙江广电集团中国蓝新闻客户端启动“‘一带一路’看今朝”全球新闻行动等。通过系列活动,“潮”品牌与合作伙伴不断加强内容、产品、渠道等资源协同,共建深度合作。同时,撬动端外资源,以品牌为导向,提升潮新闻知名度,联合淘宝、中国美术学院等单位面向全社会发布“潮新闻吉祥物全球征集令”,征集了来自全球各地的500余份投稿;联合中国社会福利基金会免费午餐基金等举行潮闻西湖健康跑、公益跑等系列活动,为客户端带来了新增用户,同时提升品牌影响力。
聚焦垂类发挥行业优势。垂直领域具有独特的行业优势,媒体通过策划活动,可以联动资源、深入行业。如经典品牌活动“2023春风悦读”,以“新潮涌动”为主题,联动大咖,带动全民阅读,潮新闻全网点击量达120万次;时尚品牌活动“浙江文化和旅游总评榜颁奖典礼”,成为浙江文旅界的“奥斯卡”;民生品牌活动“浙江省百姓信赖的优秀基层医护及团队表彰”开元体育,吸纳新用户近5万;“‘宋韵今辉’艺术特展X春风小书桌”、新青年风尚奖活动等线下活动精彩纷呈,通过多平台、多账号形成线上线下互动联动。省级媒体在地方具有独特优势,若以举办活动的方式,叠加垂直领域的行业资源,可能出现放大效应,提升平台综合价值。
策划推出特色IP项目。新闻客户端形成特色IP,是媒体借鉴互联网企业运营模式的一种探索。潮新闻推出了“有请科普人”“浪花福利社”“新少年诗词大会”“民间厨神大赛”等八大IP项目,不断扩大潮新闻品牌影响力。通过浪花福利社等载体,形成“天天有活动,周周出新品”的氛围,提升了客户端活跃度,沉淀优质用户。潮新闻进高校系列活动,通过征集短视频等方式,营造迎亚运的浓厚氛围,新增8万名用户;“浙里潮音”第五季大学习活动,搭建了“群团+媒体”应用新场景,超过1.3万名青年讲师入驻,各渠道讲师投稿近百篇,所有推荐稿件的端内阅读量均破万;“八八战略”知识竞赛参与用户超过800万人次,新增用户40万。此类活动在提升媒体平台活跃度、吸引新用户、提升品牌知名度等方面起到助力作用。
主流媒体“技术+内容”双轮驱动模式,几乎成为当前传播形势下的必选项。如何切实加强技术建设与应用,是下一阶段需要解决的问题,潮新闻构建技术底座的探索值得分析研究。
“传播大脑”——技术联动的集成化中心。如何做强动力支持系统,构建主流媒体传播技术底座。浙报集团以原融媒体科技团队为基础,联合其他3家省属文化企业,建设科技型产业公司“传播大脑”,目标是“打造引领媒体变革的技术集成中心、数据交互中台、融合传播中枢”。“传播大脑”挂牌后,把服务潮新闻客户端作为首要任务,建立常态化联动保障机制,以移动互联网新思维新技术,重点围绕新平台的网内成员协同、内容生态建设、内容展现形式、新型传播模式、用户画像标签和精细化运营六大方向展开技术支撑。
“传播大脑”定位于整合型技术平台,不仅支撑县级融媒体中心运营,也升级和助力客户端的技术升级,还服务全省数字文化的发展战略和数字产品,未来可能更加深度嵌入数字城市建设,也促进省内报业集团和广电集团之间的差异互补和战略合作。
“党媒算法”——引导的技术化路径。“算法推荐”可以成为引导的技术化方式。主流媒体探索技术赋能宣传工作的路径,是打造自主可控平台的一个关键。潮新闻探索“党媒算法”,打造主流媒体正能量、智能传播的技术投放引擎,致力于实现海量内容和用户个性化需求的匹配,并提升主流媒体内容传播的能力。党媒智能算法分发机制基于用户行为、地域、自定义阅读偏好、同类用户兴趣、内容热度等多种维度,推荐用户可能感兴趣的内容。另外,技术还助力优化内容审核流程,探索“机审+人审”的机制。潮新闻还将打造跨媒体智能创作平台,提升新媒体产品生产效率及视觉化、互动化体验,发展“大数据决策媒体智库”。
构建一体化管理体系。媒体融合向纵深推进的阶段,更需要组织架构的支持。潮新闻按照资源集约、结构合理、协同高效原则,完善管理运营机制,出台制度文件,明确集团所有媒体的优质内容产品第一时间发潮新闻,并与各类评奖挂钩,形成以媒体影响力和实际传播效果等社会效益考核为主的考核方式,在特殊人才引进、人才招聘、薪酬分配、技术采购、经营政策审批等方面开设绿色通道。推进体制机制改革,确立报端合一的运营机制,钱江晚报纳入潮新闻平台进行一体化管理,推进分社体制改革,以杭州分社为试点,与潮新闻客户端深耕浙江,形成高效协同机制。
成立细分领域工作室。潮闻天下传媒机构设置职能、内容、运营、垂直和技术五大版块及23个内设机构。融合过程中,潮新闻在内设机构负责人数量上做了“减法”,从原职数122人减至59人。与此同时,潮新闻还做了一个“加法”,成立54个面对细分传播领域的工作室,并正式发文任命工作室主编46人。工作室可组合可单打,组织管理模式精悍灵活,还可激励内容团队聚焦垂直领域,提升专业度,是传播生态变化、媒体转型发展情境下的一种尝试。
围绕主业集结人才。随着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,需要的人才也日益多元,优化人才结构有必要性。潮新闻面向全球招聘“传播大脑”首席技术官,推进融媒产业的数字化、智能化转型,从各媒体抽调骨干,组建集团内容战队,做强新平台精品内容,面向全员开展潮新闻内设机构主要负责人选聘工作。从探索举措看,完善市场化选人用人、薪酬激励等机制,有助于激发媒体平台新队伍的活力。
主流媒体在打造自主可控平台,优化内容生产传播体系开元体育、开拓媒体融合新样态、善用新技术等方面尚有很大发展空间,进一步提升传播影响力和引导力值得期待。
目前,不少媒体认为,内容运营方面的难题主要在于“爆款”少。但总体上看,媒体行业良性发展需避免唯数据论、过度“萌化”乃至讨好用户等问题。主流媒体平台应具备通过内容策划、矩阵传播来打造“爆款”的实力,与此同时,现实传播情境中,专业、稳定、可持续的内容生产运营模式更为重要。
下一阶段,内容运营更需在网络中放大主流声音,完善更适应移动互联网传播的话语体系。潮新闻以高质量原创内容为导向,抢抓特色内容、独家内容;品牌栏目实施“”机制,首页设置潮声、潮评、记者帮、潮汐表等11个“能上能下”的品牌专栏;推出“读端”栏目,邀请专家学者、活跃网友等各行各业人士点评潮新闻原创新闻报道,再将点评内容汇入客户端做发布,让“报道+短评”在端内端外形成互动闭环,打造开放式生态;组建全省记者帮联盟,努力做到关键时刻不失语,热议之“点”早发声,敢发声,壮大全省主流;对辖区的市县媒体加强资源信息共享、报道联动策划、协同采访、多端分发、品牌合作、运营联动等方面工作,为县域媒体提供更多发声渠道。
建设“传播大脑”是一种探索,打造专门的技术团队,围绕本地媒体平台建设的需求,提供定制化的技术解决方案的路径值得关注。如“传播大脑”围绕潮新闻的发展规划提供技术方案,丰富内容呈现样式,围绕频道、专题稿等重点场景,拓展内容推荐位、专题模板;增加圈子模块,打造社交功能。在具体探索之外,媒体行业技术层面如何发展,还需关注更加切实的经济问题——是否进行高投入,既与当地政府和宣传主管部门的支持有关,也与各方的资源支撑、平台自身特色和运营能力有关。下一阶段,媒体或将更关注互相赋能,共享成本相对较低、满足传播需求的技术解决方案。
近年来,媒体经营面临诸多挑战,传统广告业务规模普遍收缩,主流媒体持续探索多元经营模式,活动策划、政府服务等,日渐成为新的营收增长点。较多媒体已开始探索“经营+内容+运营”联动的模式,策划运行大型品牌项目,对接行业资源、社会资源,开展系列活动,扩大媒体平台的影响力。
媒体如何兼顾社会价值与经济价值,浙报集团算了“5本账”:发展生态账,通过平台主力舰与全省市县融媒战略单元形成战略互动开元体育,实现共享共赢的发展新生态;全员合力账,聚集集团的人才、优质的资源,以“集中力量办大事”的模式,将平台做优做精;集约生产账,整合三端各自的内容生产、经营运营、技术支撑队伍,减少内卷内耗,提升工作效率;政策支持账,以省级重大新闻传播平台主力舰的定位,争取省委、省委宣传部的政策扶持,进一步优化发展环境;经济成本账,将集团分别为三大客户端投入的资金聚拢,实现成本最低化、价值最大化。另外,传媒抓住数字化机遇,也是扩大营收、增强可持续发展能力的举措。
媒体深度融合进程中,组织管理方面遇到的阶段性难点,主要集中于人员梯队、薪酬考核等方面。在此情形下,建立一体化考核体系较为必要,如潮新闻党委会审议通过并下达各中心的业务考核指标,考核指标涵盖端和报,由内容、经营、运营等指标组成,通过端和报一体化考核体系的建立,进一步强化协同能力;每月开展“潮学院”全员培训,邀请单位骨干、专家学者、媒体同行进行分享,助力提升团队业务技能;加强党建引领,潮新闻党委会组建下属25个党支部,一级中心和子公司原则上由中心主任担任党支部,履行一岗双责,签订责任状,助力完善一体化管理体系,并以更大的格局和视野看待主流媒体的平台建设。
本文节选自《新闻战线》和人民网数据舆情中心联合制作的《主流媒体打造自主可控平台创新之路——以潮新闻为例》报告。